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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APH自律聲明〈注意!此篇文章乃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 powers ヘタリア,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並無直接關連。〉

◎有遵守禮儀,以人名稱呼及插入不相關符號。

◎本篇為參與Clover 小柯【2018英灣梅茶祭典】http://snow3625.blog.fc2.com/blog-entry-194.html?sp作品。

◎關鍵字:黑絲襪+白人至上主義

R15注意

◎全員ooc

◎敬請不能接受者盡快點紅色叉叉逃生。

 

 


在經歷了整整一天的高強度腦部運作後,前往酒吧喝幾杯酒、放空大腦和身邊熟悉或陌生的人們交換幾句無意義的牢騷是英\國人公認的最佳消遣。

Lounge Lover酒吧,22:30。

置身在鬆軟的葡萄酒紅絲絨沙發裡,他半抬眼睫,任由懶散的視線宛如巡禮般滑過酒吧巴洛克式的裝潢基調、閃爍著暖黃的水晶燈和粗獷的動物標本,混雜古今中外、理應互相衝突的無數風格設計卻調配出一種令人驚豔的現代感,而非四不像的尷尬。

亞瑟.柯克蘭低頭啜了一口穀物威士忌,由裸麥及玉米等穀物作為原料的冰涼液體進入口腔、順滑的貼著喉嚨往下淌,所經之處無不留下一連串令人回味的香醇。

酒是好酒,酒吧也是好地方,可惜……

順應同桌們乾杯的要求,他敷衍地抬了抬杯子,收回手時,恰到好處的角度擋住了那雙祖母綠裡毫無掩飾的無盡厭倦。

--明明應該是放鬆的時間和放鬆的地點,卻得被迫跟公事分享,是個人都不會對現狀感到愉快的,是吧?

瞧瞧這些蠢貨,要浪費他的休息時間也拿出像樣一點的工作來啊,聽他們說這什麼……

「那麼柯克蘭先生,不知道您對這個產品的看法?我個人是覺得……」

既然你個人已經有了定論,就別再拿來煩我了好嗎?

「下星期的晚宴您是否會出席?自從半年前的慈善晚會過後您就沒有再和寇爾先生聯絡過了,聽說這次他也在邀請名單之列。」

他誰?我有什麼必要跟這個人保持聯絡?

「呃,瓊斯先生致電感謝您邀請他參加今年女王陛下的生日,作為賀禮,他希望當天的餐點可以讓他家的速食店負責準備。」

不需要!還有到底是哪個傻瓜邀請他的?給我自己去跳泰晤士河!

…… ……

在解決一杯威士忌都不到的短時間內,這些瑣瑣碎碎終於將亞瑟.柯克蘭的耐性磨損到今晚的極限。

他甚至開始羨慕起自己不省心的弟弟,要不是為了維持他該死的紳士風度,他真想像那個混帳一樣任性的拔腳就走,工作堆積如山也不干他事。

……啊啊,一杯酒都還沒喝完就開始微醺了麼?尊敬的大\英\帝\國閣下。

他煩躁的闔上雙眼,仰頭靠在椅背上,舒緩僵硬的後頸。

--而她正是在這時候踏入Lounge Lover的。

起先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,只聽得一陣敲擊聲雜在酒吧的輕電音裡,奇異的節奏不輕不重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,和他置身的沙發椅距離由遠至近,像是在經過的地方掀起一陣無聲的海浪,將環繞在它周圍的人聲都捲走了。

包括亞瑟身周的人們,都在那陣輕盈的敲擊聲接近時停下話題,更甚者還放輕了呼吸聲。

嗯?有點意思。

他睜開眼睛,側眸循聲向傳來的方向望去,只看見一道嬌小的背影。

鐸鐸的敲擊聲,來自她腳下的高跟鞋。

有點可惜因為睜眼太晚而錯過的秀麗面孔,他欣賞著那位年輕淑女優雅的在吧檯邊的高腳椅上落座,將右邊的黑色細跟卡在深棕色的椅腳上,裹在黑絲襪裡的小腿微曲、更襯的線條流暢優美,並在比膝蓋略低一吋處沒入墨藍色的鉛筆裙底。

「真是叫人驚訝呢……」

「的確,雖然是有色人種。」

「應該是亞裔吧?就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,我永遠都分不清楚亞洲人的長相到底有什麼差別。」

喂喂喂,幾杯黃湯下肚你們就忘了矜持麼?我還在這裡欸。

聽著下屬們針對女性審美問題展開熱烈的討論,亞瑟微微蹙眉,卻沒有出聲打斷,只是別開臉去。

讓他們閒聊總比繼續拿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煩自己好。

不過,亞裔嗎……

百無聊賴的視線再次溜到女子窈窕的背影那裡,有個男人在她身旁入座--嘖,瞧那急切的蠢樣,他敢打賭這傢伙一定有某紅酒混蛋家的血統。

女子側過臉容,滿足了亞瑟不久前的遺憾。儘管在昏黃的燈光下難以辨認膚色,卻沒有掩蓋她精緻的五官和細膩的膚質,有別於西方人對亞裔都是瞇瞇眼的刻板印象,她擁有一雙渾圓的貓樣杏眸,偏著腦袋看人的模樣顯得稚氣未脫。

亞瑟警覺的瞇細雙眼。

她身邊的男子露出為了表示親切的笑容,似乎說了些讚美對方容貌的話,引得她抿唇笑了笑,(經過柯克蘭先生十足偏頗的判斷)那名男子很顯然在智商或視力上有嚴重缺失,竟擅自將她禮貌性的微笑視為鼓舞,極端失禮的將身體前傾,故作瀟灑地把手搭在女子身側的桌面上。

源於女子進場時引發的驚艷,關注她的人可不僅僅只有亞瑟一人,一名想要上前搭訕、卻礙於同事及上司在場而無法動作的男性見狀,不禁懷著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,開口嘲弄道:

「被勾搭上了吧?」

「應該是。」

「畢竟對那位小姐來說,白人再差大概也不至於糟糕到哪裡去?--跟她自己國家的男人相比的話。」

這個輕佻的笑話引來同桌們一陣訕笑。

亞瑟皺緊雙眉,事實上他完全沒把其他人的發言聽進腦子裡,不知何時,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膠著在吧檯邊的男女身上。

--該死,那個爛人請她喝的酒有問題!

無視身後傳來的驚呼聲,他將手中的酒杯頓(砸?)在桌上,乾脆俐落地起身大步走往吧檯的方向。

 

「難得來到酒吧,不喝點酒也實在太煞風景了,妳說是嗎?」有著棕色捲髮的男子打了個響指,示意酒保送上他指定的調酒,雙眼緊緊鎖在東方女子秀麗的側顏上,「給這位美人來一杯Adios。相信我,」他含情脈脈的眼神緊盯著對方長睫下的美眸,「親愛的,它的味道絕對不會令妳失望。」

不用猜了,這種老掉牙的搭訕技巧和缺乏自知之明的做作行為,倘若這個蠢貨不是法\國人他以後就都把大\不\列\顛倒過來寫。

「據我所知,所謂的Adios在西班牙語的意思是『再見』。」亞瑟毫不客氣地拉開位在女子另一邊的高腳椅落座,「既然這位先生有要事不得不忍痛向您告別,美麗的小姐,希望您能允許我代替他的位置成為您的陪伴者。」

「嘿,你……!」男子不滿的出聲想要抗議,卻在接觸到他冷若冰霜的視線之後立刻噤若寒蟬。

--這個人,不能招惹。

棕髮男子在心裡大嘆倒楣,狼狽地離開原位落荒而逃。

直到坐在女子身畔的此刻,亞瑟這才有機會將女子完整的臉蛋納入視野中,當下,他不禁為眼前的美景挑起顯眼的濃眉。

「您似乎對我的長相有些意見。」女子……或該說女孩,單手支頤,柔軟的聲音卻因為咬字的清晰而顯得清脆,聽起來格外悅耳,「我該為自己的血統不符合您對英雄救美應有的期待向您致歉嗎?」

這……亞瑟不禁失笑,「不,有機會為您這樣的異國美人效力是我的榮幸。」

女孩的杏眼一轉,學他挑高了眉。

英\國紳士終究選擇投降,「無意冒犯,但您的臉……實在比我先前預想的要再年輕了些。」或者說,年輕太多了些。

「願聞其詳。」女孩雙手托腮,俏皮的眨了眨眼睛。

亞瑟注意到,那雙隱在羽扇長睫下的雙眸,泛著和他剛剛啜飲過的威士忌同樣的誘人色澤,顯得甜美又令人沉醉。

被這樣的雙眼凝視著,叫人如何拒絕。

「您的舉止和穿著相當成熟,所以我剛剛便一時眼拙,誤以為您大概是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白領佳麗,」亞瑟注視著女孩柔美的東方輪廓,不打算錯過那上面一絲一毫的神情變換,「但是當我有幸見到您清麗的臉容和不染世俗的氣質後,又很快打消念頭。」

「那麼……」女孩轉開了視線,唇角卻勾起嫣紅的調侃弧度,「您現在可以下定論了嗎?」

「請原諒我的愚昧。」

女孩掩嘴,細細的笑聲琳琅,卻不令人感到冒犯,只覺得賞心悅目。

「該怎麼稱呼您呢?英雄救美的騎士先生?」

綠眼睛的紳士微笑,「亞瑟,您可以叫我亞瑟。」

「啊哈,不但是騎士,還是一位騎士王呢。」

亞瑟輕笑,對女孩的玩笑話不予置評,「那您是否願意賞光品嘗一下,這杯讓騎士王引以為傲的威士忌呢?它不僅是英\國的生命之水,也和您迷人的雙眼擁有相同的顏色。」

「那有什麼問題?」

女孩細白的手指捏著酒杯,襯著琥珀色的酒液,精緻如藝術品。豪氣地大口飲下,粉嫩的舌尖探出口腔,似是回味般滑過上唇,留下一片引人遐思的晶瑩。

亞瑟忽然覺得有些燥熱--大概是因為酒喝多了吧,他將領帶扯鬆了些。

女孩接下來的動作證明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因為飲酒而感到體溫上升,鬆開襯衫衣領扣在頸項上的珍珠扣,順著她因為長髮挽髻而暴露在空氣中的優美頸項往下、領口邊的白色蕾絲將那精緻的鎖骨襯得格外漂亮……咳咳!

「如何?」他試圖藉著談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「相當美味!」女孩明亮的琥珀瞳因為描了眼線更添嫵媚,笑彎的眉眼卻又分外稚氣甜美,「單是為了這杯威士忌,這趟英\國之行就沒白來了。」

「是嗎?」亞瑟動作隱蔽的拭去額角的薄汗,笑容含蓄溫雅,「由衷希望您在旅途上遇見的一切都值得您這樣美好的讚賞。」

「嗯……」纖秀的食指勾住一縷沒被安分地綰在腦後的青絲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拉扯,「我倒是不懷疑這一點呢。」

英\國紳士微微一愣,隨後一笑舉杯,「感謝您的肯定。」

「咦?您不問問我的自信從何而來嗎?」

--這還用問麼?縱然再多自謙,他的優秀也無庸置疑。

大\英\帝\國含笑,歛目遮去眼中不符合紳士做派的張狂自負,「洗耳恭聽。」

「抱歉,突然又不想說了呢。」

「……」

顯然自己一時失去鎮定的模樣必定相當逗趣,否則他眼前的這位美麗淑女也不至於笑得如此失態--柯克蘭先生只能慶幸酒吧本就是光線微弱而混亂的場所,否則他那張媲美紅綠燈的臉皮恐怕只會讓他更沒面子。

「抱歉抱歉,」女孩終於恢復呼吸的順暢,眉眼間仍殘留星星點點的笑意,靈活的面部表情處處帶著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,「就讓我請您一杯酒以示賠罪吧。」

「小姐,雖然您的笑容動人,但我依舊感到受傷。」亞瑟挑起眉來,笑容溫文,微微瞇起的祖母綠卻流露出危險的氣息,「只用一杯酒來彌補也未免把我的自尊評估得太過廉價。」

「嗯,那可真是傷腦筋。」女孩偏首,嘴角微翹,看上去似乎不知人間險惡,「不然您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呢?親愛的先生,要知道我可身無分文。」

男人傾身,將手扶在女孩臀側只剩下一小角的椅子上,渾厚磁性的男性笑聲響在少女耳畔,隱隱震的耳膜發癢,「不如先談談妳付得起什麼?」

 

「聽說,亞瑟王鋤強扶弱、行俠仗義,曾幫助蘇\格\蘭王國抵抗愛\爾\蘭,最後統一英\國,征戰於整個歐洲大陸,甚至遠征羅\馬……」女孩纖細的雙臂摟著亞瑟的脖頸、十指穿梭在他蓬鬆的金髮裡,任他的吻密密實實的落在自己的肌膚上,並沿著嘴唇、下頷、頸項……一路向下,沿途解開自己的衣扣。

悅耳的聲嗓像在夢囈般細語呢喃著。

亞瑟扯下女孩淺粉色的胸衣,用舌尖逗弄雪峰上綻放的紅梅,語焉不詳的回應她,「妳對他的傳說知道的真清楚……」

被男人嫻熟的調情技巧慢慢地點燃慾念,女孩像貓一樣弓起腰背,發出小小的喘息聲,「因、因為好奇……嗯、哈啊……那、那裏!」

「好奇……什麼呢?」一手掐著她纖細的小腿,他俯身將墨藍的鉛筆裙襬推到女孩腰際、舔拭女孩的大腿內側;緊實的黑勾勒出姣好的腿部線條,觸感絲滑沁涼,斑斑點點的吻痕染濕了布料,隱約可以瞧見白裡透紅的膚色,像在黑絲襪上開出朵朵淫靡的花。

「亞、亞瑟……亞瑟……」女孩柔軟的身體在他掌下難耐的掙扎著,分不清是在抗拒他的碰觸還是在渴求他的碰觸,就好像她柔軟的聲音分不清究竟是在呼喚他?還是她剛剛提起的亞瑟王?

不知怎麼,這樣曖昧的舉動卻惹得他越發亢奮。

「噓……我在。」他的話語如許溫柔,與此同時,他的動作卻越發粗暴,「……乖孩子…我在這兒……」

單薄的天鵝絨布料在被撕破時發出清晰的聲響,卻淹沒在男女交歡的音浪裡變得微不足道,女孩張開纖瘦的手臂環抱青年寬闊的肩膀,晶瑩的淚水滲進他濃密的金髮裡。

 

--聽說,亞瑟王鋤強扶弱、行俠仗義,曾幫助蘇\格\蘭王國抵抗愛\爾\蘭,最後統一英\國,征戰於整個歐洲大陸,甚至遠征羅\馬……

 

房間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,清晨的陽光透過簾幕的隙縫、親吻躺在金髮男人臂彎裡、沉睡的灣。

她眨了眨眼睛,清醒過來,悄無聲息地掙脫他的懷抱,輕盈的溜下床鋪。

用來綰髮的簪子被男人弄斷了,灣渾不在意,披散著黑綢似的長髮將衣裙穿好,撫平上面的皺褶,然後坐在單人沙發上,一點一點的褪下被撕成破布的絲襪。

--征戰於整個歐洲大陸,甚至遠征羅\馬……

白人們的自傲,不就是源於他們的船堅砲利,才得以如此理所當然的欺壓其他民族麼?

武器佔了上風,就樣樣比人強了,是麼?

包括做愛技巧?

她回到床鋪邊坐下,凝視青年陷入深眠的俊臉,褪去矜持高傲的表情,竟也顯露一分稚子的純真。

「如果當時我真的問出來了,你會怎麼回答我呢?」

大概會一臉困窘,又急急忙忙地轉移話題欲蓋彌彰吧。

「真的、真的很可愛呢。」

驕傲的英\國紳士,卻崩落了應有的穩重自持,像做錯事的小孩子那樣手足無措。

「再見。」

大概再也見不到面了。

畢竟,你可是以世界上最文明的民族自居的白人啊,像中\國那樣地大物博的繁華地域或日\本那樣吸引西方人的東洋文化可能還能入你的眼,對我這樣的東方小島,你大概一輩子也沒興趣踏足欣賞一番吧。

愛憐地撥了撥垂在青年白皙的額前、金燦燦的劉海,墨色的東方之蝶翩然離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後記:


待亞瑟睜開那雙祖母綠的眸子,已是正午時分,宿醉和激烈的床上運動讓他的腦袋飽受煎熬。

房間的費用已然結清,沒讓他出上一毛錢,這讓金髮的青年啞然失笑。

「說什麼身無分文,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騙子。」

到底是哪裡來的女孩子呢?不說名字也不說來歷……神神秘秘的東方女孩。

拈過枕巾上幾莖黑髮,掠過鼻尖,似乎還殘存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冷香,應該是某種花的香味吧?

--驕傲的、看似年幼天真,卻又帶著成熟的魅惑氣息。

亞瑟微笑,小心翼翼的把髮絲放進胸前的口袋裡。

 

真・後記:

我今年趕上參加英灣梅茶祭啦!(歡呼)

這次的題目真的很有趣,本來想寫的是黑色幽默+白人至上主義,結果發現太難(默),就改成黑絲襪了。

成品是出乎意料的糟糕向(還是不夠糟糕?)(捂臉)

中途一直擔心劇情離關鍵字太遠,很努力的掰回來,好不容易寫完全文又卡在標題取名(默)。應該不難理解?

亞瑟對小灣身份的迷惑、小灣對白人優越感的迷惑⋯⋯還有某雨對自己筆下總是胡亂暴走的劇情走向的迷惑(喂最後那個是來亂的吧)。

感謝小柯今年的英灣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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